每逢春节,故友新朋相见免不了酒宴,可是我害怕陪酒。
也许是生来与酒无缘,无论是白酒还是啤酒,只要呷一口,脸面立刻“容光焕发”,头疼脑胀,昏昏欲睡。因此,每逢参加酒宴,总是诚惶诚恐惴惴不安,生怕醉倒失态,回家被夫人拒之门外。
去年春节,两位远在大洋彼岸的老朋友归国过春节。一天,应邀在一家豪华大酒店相聚。有一位老朋友就座后很是“专制”,茅台酒往桌上一放,不分酒量大小,也不分男士女士,一律连干三杯。喝吧,肠胃实在受不了;不喝吧,人家说你不够朋友,过年连个脸面都不给。在朋友们的劝酒下,只好舍命陪君子,硬着头皮喝了下去。三杯美酒下肚后自感心脏跳动加快,血压上升,脑袋欲裂。此时此刻,哪里还有什么“斗酒诗百篇”的豪气和“醉酒书更枉”的灵感,全是一副十足的窘态。散席时,我像被绑架似的被朋友们挟扶着上了车。
按理说,过年朋友们相聚欢饮乃是喜事和乐事,但对我这个“三等酒民”来说却是个额外负担。记得有一年过春节,我们几个铁哥们又凑在了一起,面对丰盛的菜肴和满杯美酒,我心中立刻荡漾一种愉快与惧怕的心理。席间,在朋友们忙着推杯换盏之际,我示意餐厅服务小姐给我倒一杯矿泉水。小姐很机灵,很快把那杯白酒换走。后来,在频频的举杯中,我理直气壮地同劝酒者干杯,要不是那位小姐的关照,恐怕又一定“横着出去”。
新世纪第一个春节即将来临,几位在东瀛的朋友和港台朋友打来电话,相约在蛇年春节期间聚聚,高兴的是新年朋友们欢聚一堂,害怕的又是陪酒。